白癜风的络氨酸酶活性治疗 http://m.39.net/pf/a_4513888.html 吃酒这件事,不一定非得是正餐,也不一定非得是在筵席上,还可以是“早酒”。“早酒”嘛顾名思义就是早饭时吃酒,它算得上是一种社会生活民俗,那些大清早就灌一两斤白酒的酒鬼不在此行列。仅就我所知晓的而言,川渝地区是广有早酒习俗的,尤其是古驿站和码头小镇;湖北部分地区也有,好像有次在网上看到说安徽也有。 川渝地区的古驿站和码头小镇,以前可是重要的轮转运输之地,多搬运工、纤夫、马帮,多体力劳动者,于是便形成了市井味儿浓郁的饮食习俗。饭食要经饿易充饥,于是物廉价美的豆花饭广受青睐;还得有缓解疲劳和肌肉酸痛的饮食,于是高粱烈酒也备受喜爱。所以,豆花饭往往是与早酒搭配的。 我的童年时光是在嘉陵江边的农村度过的。为了生计,父母常常要背着养生(鸡鸭鹅之类)或挑着蔬菜去周边乡场赶场售卖,再用卖来的钱买化肥、种子、农具、农药这些农业生产资料以及家人的生活资料,天没亮就得出门。生活和劳作基本上靠肩挑背扛,赶场主要靠步行不断上坡下坡,即便可以坐一段水路的船。所以,要么是饿着肚子出门,要么得负重百多斤步行几公里。 因为出门早没吃早饭的人,只要不是赶场卖东西的话,上了街第一件事就是吃早饭。女人和小孩喜欢吃米粉,合川乡镇上的臊子米粉还是很好吃的;男人们更偏爱豆花饭,因为更容易有饱腹感,偶尔还会来二两高粱酒。记得那些年还要到粮站交公粮,到得稍微晚点的一般就是吃个豆花早酒再去,赶早交完的人则会如释重负地吃碗豆花喝点酒,心中担子也卸下了不少。 十来岁时跟父亲一起赶集卖过菜,七八点钟是早市黄金时段,得趁这个时候尽量多卖出一些。过了这个小高峰,父亲才会去旁边的老馆子里喊一碗豆花饭和二两白酒,边看菜摊边抓紧时间吃早饭。从小有这样耳濡目染的经历,我一直对豆花饭都很有好感。每次去老街古镇打卡,豆花饭是必吃的,白酒是喝不了的,只能来瓶啤酒意思一下。 早酒客大体上分为两类,一类有闲之人,老友们碰到一起吹吹牛喝个酒,下酒菜什么的不重要。前段时间刚好遇到了这样的场景:三个老头儿围坐一起,桌中央一盘炸鱼,一人一杯白酒(二两左右),豆花三碗;筷子动得很慢,酒也喝得很慢,大多数时间都在谈天说地聊闲事。这正是乡场上那些六七十来岁的老头们的社交方式和休闲生活,简单惬意又实惠。 第二类就是下力的人,豆花饭充饥,高度白酒解乏,小时候在农村老家见到了太多这样的人。现在早上四五点钟去朝天门批发市场,然后与那些卸完货的“棒棒”们共进一下早餐,也可直观且深刻地地体验到豆花早酒的魅力。 老家有两个码头小镇,我从那里走出了山村。一曰金子沱,我步行到钱塘中学读初中,渡船码头走上街道的入口处有家豆花饭不错,不过早已不在。一曰利泽场,我路经这里进城读了高中和大学,老街深处有家豆花饭可谓一绝,逢场天仍在营业,当年的小伙子老板也已渐入中老年。 #记忆中的童年味道# |